截至 8 月 11 日为止，全球研发中武汉肺炎疫苗达 165 种；其中逾 130 种还没有进入人体临床试验，31 种已经进入临床试验，而已通过核准的则有中国康希诺生物 AD5-nCoV 与俄罗斯的 Sputnik V 疫苗。
俄罗斯抢快 引发国际质疑
俄罗斯于 8 月 11 日宣布批准武汉肺炎疫苗，试图在全球疫苗竞赛中超车欧美，同时宣称已经有 20 个国家订购了 10 亿剂的疫苗。未来也将与国际合作，在全球 5 个国家每年供应 5 亿剂疫苗。
俄罗斯疫苗是由莫斯科 Gamaleya 所开发的一种腺病毒载体疫苗，分 2 次注射；但是开发时间不到 2 个月，显然没有像阿斯利康（AstraZeneca）、辉瑞（Pfizer）、Moderna 等欧美大厂进行数万人 3 期临床试验，因此其安全性和功效都受到欧美科学家的强烈质疑。在普丁宣布这一消息时，俄罗斯卫生部长 Mikhail Murashko 虽背书说，“参与临床试验志愿者都产生了高水平的抗体，也没有严重的免疫并发症”，但是国际专家认为这只是一期临床试验的数据，实在无法看到是否有效，充其量普丁只是在“政治宣传”罢了。
美国《纽约时报》更以大篇幅的批评，疫苗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医疗产品，因为都经过非常严格的临床试验验证，但俄罗斯这样鲁莽的举止实在是太愚蠢了；尤其疫苗如果无效或是副作用大的话，不但防疫会出现大缺口，同时恐有成千上万的人出现并发症，到时会难以收拾。就在全世界挞伐声下，俄罗斯赶紧宣布 Sputnik V 疫苗将启动俄罗斯、阿拉伯联合酋长国、沙国、菲律宾等共 3,000 人的 3 期临床试验，之后更宣称临床试验将扩大至 4 万人。
中国疫苗是自行研发和国际合作双管齐下，这也让中国疫苗取得的速度加快。由康希诺生物与中国军事科学院陈薇院士团队共同研发 Ad5-nCoV，虽然没有完成 3 期临床试验，但是在 6 月已准用于军队，8 月初传来 3 期将开始 5,000 人的多国多中心试验。中国已知至少有 7 种疫苗正在研发，其中国药集团旗下武汉生物制品研究所研发的灭活疫苗，已于 7 月 15 日开始在阿联酋等地启动第 3 阶段临床测试，预估疫苗年底面世。北京科兴生物的灭活疫苗也于 7 月 21 日开始在巴西进入 3 期测试。
中国市场大 吸引国际合作
中国这块大市场，国际大厂也不会忘情，这也让中国可以取得这些大厂与中国公司的合作。深圳康泰生物与英国阿斯特捷利康合作，以取得疫苗在中国上市，并确保 2020 年底可以有 1 亿剂和 2022 年有至少 2 亿剂疫苗在中国上市。知名的复星医药更早在 3 月就与取得辉瑞和德国 BioNTech 在中国的合作和代理。
美国投入疫苗研发的资金绝对是世界第一，国内外的研发砸大钱资助，怕的是美国疫苗研发失败的话还有救援备案，但更重要是，川普希望在大选前就有疫苗供美国人施打。
年初，美国就启动了“神速行动”（Operation Warp Speed）计划大幅缩短研发时程至 12~15 个月，首要目标年底就要有数亿剂的疫苗可以使用。6 月选定了 5 家疫苗数包括 Moderna、阿斯利康 / 牛津大学、娇生、默克、辉瑞 / 德国 BioNTech，入围决赛者将获得大规模检测和制造的援助；7 月开始大规模的临床试验，预计将招募 10 万至 15 万名志愿者。
8 月，美国总统川普宣布向 Moderna 再订购 1 亿剂武汉肺炎疫苗。Moderna 同时也宣布，与美国-达成超过 15 亿美元的疫苗交易，联邦-可以选择额外购买多达 4 亿剂疫苗。Moderna 之前已获得美国-投入 9.55 亿美元协助研发疫苗，投资总额已达到 24.8 亿美元，等于 Moderna 每剂疫苗价约 25 美元，是目前市场最贵的售价。
在此之前，美国-已花费将近 80 亿美元向辉瑞 / BioNTech、阿斯利康 / 牛津、娇生、赛诺菲 / 葛兰素、Novavax 预订 7 亿剂疫苗，并加订 7 亿剂购买选择权，加上 Moderna 的交易后，美国-总共花费超过百亿美元，预订了 8 亿剂疫苗和加购 11 亿剂的购买权。
阿斯利康 / 牛津大学合作的疫苗预计在 9 月之前取得成果，计划生产 20 亿剂疫苗，其中 4 亿剂将用于美国和英国。辉瑞和 BioNTech 预定到今年底可以生产 1 亿剂，到 2021 年底可以生产 12 亿剂。而 Moderna 与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合作的 3 万人的 3 期临床试验已经启动，公司希望可以生产 5 亿剂疫苗，同时更启动与细胞与基因疗法专业大厂 Lonza 10 年的战略合作，预定产能达到每年 10 亿剂量。娇生为了扩大产能也与 Emergent Biosolutions 签下 5 年疫苗制造合约，3 年中 Emergent 将提供更加具有弹性的产量来支援娇生所需。日本富士软片德州的 A&M 创新中心再也经由“神速行动”取得了 3.65 亿美元，以加快疫苗的生产规模。
日本则采自行研发与引进授权制造双管齐下。日本第一大药厂武田看上了由于 Novavax 疫苗的 1 期临床试验的抗体反应，优于人类恢复期血清中的抗体反应，同时还有 3 大机构庞大资源支援，包括美国“神速行动”投入 16 亿美元、防疫创新联盟（CEPI）资助 3.88 亿美元，以及国防部投资 6,000 万美元来加速完成 3 万人的临床试验。
FDA 加速审核 10 月疫苗问世
日本-为了促成这项合作也提供资金给武田取得 Novavax 疫苗的技转，以进行在地生产和商业化，未来预计每年可生产超过 2.5 亿剂疫苗。而 Novavax 选择武田的原因是因武田在日本生技产业领先地位，以及有国际级的技术、法规、制造和行销能力，会是 Novavax 在全球制造和行销的理想伙伴。
日本-还主动与英国阿斯利康协商洽购 1.2 亿剂疫苗，希望在 2021 年东京奥运前至少提供 3,000 万剂疫苗，至于未来需要打 1 剂或 2 剂还没有决定。日本-同时也向辉瑞 / BioTech 采购 6,000 万人用量约 1.2 亿剂疫苗，至于与 Moderna 的采购还在谈判中。
自行研发疫苗方面，日本目前疫苗开发速度最快的 AnGes、宝生物、大阪大学研究团队所开发的疫苗已进入 1 / 2 期试验。他们开发的 DNA 疫苗将刺突蛋白的基因输送到人体内，于人体内生产蛋白质而产生可击退病毒的免疫力。九州大学与 Kaico 团队的做法则是让蚕生产突刺蛋白产生可食用的蚕蛋白，与降低病毒毒性的疫苗相比，被认为安全性更高。
高度开发的欧美日国家不缺钱，就是砸钱铺天盖地的研发或是预购疫苗。而这些大厂疫苗的售价也没有佛心，Moderna 预计每次疗程 50~60 美元，即每剂疫苗定价为 25~30 美元，高于辉瑞及 BioNTech 的 9.5 美元预购价，更远高于阿斯利康的 3~4 美元。
最近美国 FDA 表示将在大选之前进行审核疫苗，市场也推测辉瑞有机会在 10 月先取得 FDA 紧急使用核准。疫苗出来，谁需要先接种疫苗还有争议，富裕国家一线医疗人员和高风险族群优先接受注射疫苗，那低收入国家怎么办？
争取授权 台湾药厂有利基
所幸 Gavi、疫苗联盟（The Vaccine Alliance）和比尔及梅琳达·盖兹基金会资助了全球最大的疫苗制造商印度血清研究所 SII 生产每剂 3 美元的疫苗给印度与低收入国家；与 Novavax 和阿斯利康 / 牛津大学也允诺分别将提供 10 亿剂的疫苗给低收入国家。此外，阿斯利康和墨西哥最富有、全球排名第 13 富豪史林（Carlos Slim）的基金会也达成协议，将不计成本为巴西以外的拉丁美洲提供疫苗。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像台湾这样的国家，在没有加入 WHO 以及并没有够吸引力的大市场之下，如果台湾能够成为国际大厂亚洲区生产伙伴，也许有机会为国人争取疫苗授权。
阿斯利康疫苗被比尔盖兹认定为发展最快速的疫苗在全球合作最为积极，而最近传出台湾-有意向阿斯利康争取新技术授权来台由台康生代为生产。这似乎是个机会，因为台康生不但帮日本代工生物制剂多年，生物相似药也与诺华大药厂子公司 Sandoz 合作，这次疫苗应该有机会与国际大厂再次合作。至于台湾自行研发的疫苗就先看一期临床数据，以及如何解决枢纽试验在疫区热点实施的可能性，至于量产代工，永昕将与国光生技合作，而中裕也表达意愿可协助代工。
（本文由 财讯 授权转载；首图来源：shutterstock）
延伸阅读：
- 全球疫苗抢购战正酣，至少下单 57 亿剂
- 英当局点头，牛津疫苗恢复人体测试盼今年底问世
- 比尔盖兹：美国年底恐难有疫苗，仅辉瑞机会最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