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重症患者常因“细胞激素风暴”（cytokine storm），导致过多失控免疫细胞在肺部引发剧烈发炎而损坏肺脏换气功能，最后病患因呼吸窘迫而死亡。最近以色列科学家研发以吸入方式直接将具调节免疫功能的蛋白质 CD24 送至患者肺部，缓解细胞激素风暴，初步结果非常令人振奋──中重症患者全数恢复健康。
细胞激素是免疫系统重要一环
细胞激素是负责细胞（包括免疫细胞）彼此沟通、传递讯号的蛋白分子，有些细胞激素具向免疫系统示警并标示感染部位的作用，能吸引免疫细胞前往感染部位；有些细胞激素会促进微血管扩张，以加速免疫细胞朝遭感染部位集结；有些细胞激素则负责调节免疫细胞增生，帮助壮大免疫大军，因此细胞激素是免疫系统重要一环，少了它人体就无法启动免疫反应对抗入侵的病毒、细菌。
细胞激素风暴
人体遭受病毒感染后，会借由释放大量细胞激素动员免疫系统对抗病毒。然而有些人感染新冠病毒后，体内产生过多细胞激素，反而导致免疫系统激烈反应并失控，有如暴风雨全面性破坏。
此时免疫系统歼灭病毒同时，也会无差别攻击肺部负责气体交换的细胞影响氧气吸收，且肺部也可能出现血栓使氧气输送更困难，最后导致近日新闻常出现的新冠肺炎患者因血氧浓度过低猝死。
此外，流感、SARS 病毒感染也可能引起细胞激素风暴，同样是导致患者死亡主因，一些癌症病患接受某些免疫疗法时也可能发生细胞激素风暴。
治疗细胞激素风暴仍缺乏有效药物
目前治疗细胞激素风暴主要策略为削弱免疫反应、阻断细胞激素作用，医师常会运用能抑制免疫反应的类固醇对付细胞激素风暴。但过度抑制免疫活性又可能使病毒有机可乘，因此决定使用类固醇的时机与剂量往往是一大挑战。
IL-6 是造成细胞激素风暴的细胞激素，研究显示新冠肺炎病人以 IL-6 抑制剂阻断作用后，发炎指数会明显下降，但仅能改善少部分患者呼吸窘迫症状，因此无论使用何种策略，目前仍未有治疗细胞激素风暴的有效疗法。
治疗细胞激素风暴的新希望，EXO-CD24
但以色列索拉斯基医学中心（Sourasky Medical Center）科学家纳迪尔·阿尔伯（Nadir Arber），最近研发一款吸入式药物 EXO-CD24，经由鼻腔吸入并直接送抵细胞激素风暴中心“肺脏”，能快速缓和“反应过度”的免疫系统。
试验结果显示，吸入 EXO-CD24 后 3 分钟，病患呼吸窘迫的状况就显著改善，新药能抑制细胞激素风暴让免疫系统恢复正常，消灭病毒时不伤害其他器官组织，加上采取局部给药，副作用较小、安全性高。
第一期临床试验受试者包含 30 名中重度新冠肺炎患者，使用 EXO-CD24 治疗后有 29 名患者 3~5 天内就康复，另一名受试者最后也恢复健康。由于以色列已全面接种新冠肺炎疫苗，患者人数大幅减少，因此临床试验必须转移至其他国家执行，团队 5 月就在希腊展开第二期临床试验。
结语
众所皆知，施打疫苗是人类对抗新冠肺炎最有效的解决方案。然而疫苗普遍施打前，若能掌握有效治疗细胞激素风暴之药物，对减少重症病患死亡数将很有帮助，尤其印度及南美洲国家每日仍有数万确诊人数（注），更是迫切需要这类药物。
Nadir Arber 表示，进行中的第二期临床试验约需 2 个月，索拉斯基医学中心也正积极与印度、捷克、巴西等国协商临床试验事宜，如果顺利，2021年底或有机会广泛使用。
注：印度 6 月 12 日确诊人数为 51,347 人，巴西 78,700 人，阿根廷 18,057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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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图来源：pixab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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